停更了,个人原因无关其他

因为现生繁忙,本人暂停更新,宝贝们关注需谨慎哦

【格林童话|11:00】双生|中篇|

主办方: @遇见半夏|0805x1005 

策划:@山野

童话选题:《白雪与红玫》

上一棒: @上官寒卿 

下一棒: @沤珠槿妍 

单纯少年啵VS心思细腻诱受赞

在伪善的受害者和真挚的施虐者之间做选择——是杀了A?还是杀了B?


以下是正文,欢迎阅读


        第二天,肖战起的比任何人都要早。他先是在花园里转了一圈,摘了几朵娇艳欲滴的玫瑰插/进花瓶里。那玫瑰有红的有白的,朵朵都挂着新鲜的水珠,给冬日的屋内带来了别样的生机。

        答丢夫醒来的时候,肖战正站在餐桌前摆弄着玫瑰花。他睡眼惺忪的睁眼起身,头脑发蒙的看着肖战,经过昨天的一出,答丢夫现在对肖战的一切莫名行为都本能的防备。

        肖战听见动静转头,看向答丢夫,恭敬的招呼着:“您醒了?”

        答丢夫狐疑的看着他,嘴上应是。心里在想,他怎么忽然用敬称了?

        肖战说:“这玫瑰花好看吗?”

        答丢夫不明所以,依旧应是。

        这时候,母亲也从卧室里出来了,她今天穿着一条白色暗花的裙子。一出来就看见了餐桌上的玫瑰花,忍不住夸赞道:“今天的花开得真好看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肖战转头,看着母亲笑着说:“好看吗?我刚刚去院子里采摘的时候,看见一朵红玫瑰开的很好,就摘下来给你做了一个发夹。你一会戴上,一定很好看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肖战说着,拿着玫瑰发夹,绕到母亲身后,轻轻的别在了母亲的头发上。

        母亲显然已经很多年没有打扮过了,诈带上发夹还有些不适应,羞红了脸说:“鲜花应该配美人,我一把年纪了,不合适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肖战却退远了一步,一脸欣赏的看着母亲说:“谁说的?我们屋里唯一能称得上美人的,也就只有你了。你看,你戴着它,多好看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母亲听着夸奖,心里高兴,走到镜子前照了照,脸上的笑意止不住,她问:“真的好看吗?”

        肖战笑着说:“真的,不信,你问答丢夫,他可是我们几个人中最有发言权的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母亲闻言和肖战一起转头看向答丢夫。答丢夫这时候就是只被赶着上架的鸭子,无论心里如何想,嘴上也只能说:“好看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母亲欣赏着镜子里的自己,笑的更开心了,随口问了一句:“一博呢?怎么没看见他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肖战面上不经意,却意有所指的回了一句:“他还睡着,昨天累着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母亲以为他说的是白天的试炼,转过身一脸担忧的问:“是不是试炼太累了?一博伤还没好,你得盯紧他,别让他太拼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你们在说谁受伤了?”王一博刚醒,眼神还迷蒙着,站在门口,一脸担忧的问。

        母亲见王一博醒了,上前一步拉着他的手,挽起他的袖子,仔细查看着他的伤口,说:“一博,伤口还疼吗?”

        王一博怕母亲担心,连忙说:“已经结痂了,昨晚哥还给我上药来着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母亲握着王一博的手臂,左右端详,末了才不放心的又补充了一句:“结痂了就好,你也悠着点,别太累,累病了你哥该担心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是啊,王一博,别太累了。我会担心的。”肖战适时接话,语气暧昧不明,成功的带歪了王一博的思想。

        王一博闻言,看了肖战一眼,两人一对视就都笑了。那笑容把气氛渲染的旖旎,让整个屋子里的空气瞬间浓缩,独留下方寸的氧气,只能容纳两个人的呼吸。

        王一博上前一步,靠近肖战的耳边,说:“我还好,哥才累呢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王一博仅一句话,凭一个动作,就让肖战乱了阵脚。明明他才是那个撩拨的始作俑者,这会倒是连连后退。

        肖战面红耳赤的丢盔弃甲,转战厨房,大喊:“妈妈,今天的早餐我来做吧?”

        母亲难得清闲,说:“好,你来做,我替你们缝补冬衣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王一博难得对厨房感兴趣,也错步跑进了厨房,缠着肖战问:“哥,今天吃什么?”

        肖战做饭没得说,动作又快,煮的又好吃,没一会,一桌子热腾腾的饭菜就端上了桌。

        吃饭的时候,几人一同围坐在餐桌前,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。

        最先开口的是答丢夫,他说:“肖战的厨艺真不错,以后的另一半一定很幸福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王一博听见这话,想张口,无奈嘴里的食物太多,失去了说话的先机。让肖战接了话头:“我想,他此刻就很幸福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这话意有所指,是看着王一博说的。王一博听得脸红,好不容易咽下了一嘴的食物,正想开口接话,就被肖战又喂了一口肉,腮帮子瞬间就鼓鼓囊囊得,好不可爱。

        王一博心里有话,堵得慌,眼神不满的看向肖战,却被肖战给瞪了回去。那眼神里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,是让他多吃饭,少接话。

        母亲对两人的相处模式早已经见怪不怪。答丢夫看在眼里,酸在心里,嘴上冷不丁的就问了一句:“一博今年多大了?”

        肖战闻言,停下筷子,忽然用了敬称,看着他说:“您问这个做什么?”

        母亲见二人的气氛不对,连忙开口道:“过了冬天就十七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答丢夫接下来的话说的太过不合时宜,瞬间让气氛尴尬了起来,他说:“十七岁,不小了。在我们大熊村已经该考虑婚配了。小家伙,有想过未来一半的样子吗?”

        王一博被问得一愣,第一个想到肖战,他转头看着肖战,刚想说话,就被肖战打断了。

        肖战眼神不善,嘴上却笑着说:“你们大熊村的人结婚都这么早吗?那您有结婚吗?”

        答丢夫被问的一愣,没咂么出肖战话里的意思,只好老实的说:“实不相瞒,还没有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肖战又说:“啊?我还以为您已经结婚了呢?那您今年多大了呀?”

        这个问题答丢夫还真不好回答。自他被幽暗主赐了不死不灭之身后,已经过了两三百年了。这个岁数太过惊世骇俗,自然不能说。想来,他被施法的时候是三十五岁,那么….

        答丢夫思索至此,说:“我今年三十五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三十五?”肖战一脸惊讶,又说:“您一身熊毛,我还真看不出您的年纪,那按道理,我和一博应该叫您一声叔叔才是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呵,原来在这里等着他呢?答丢夫自觉今天办了件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事,苦笑着扶额,尴尬的端着汤碗喝汤。

        王一博自从吃饭起,就没如愿的说过一句话,这会可算让他给逮着了,张口就是:“那我以后叫您叔叔吧?或者叫熊叔叔?”

        答丢夫闻言,直接呛了一桌子的汤。

        王一博见状,赶紧说:“熊叔叔,您没事吧?”

        王一博怼人,从来都没有什么多余的弯弯绕绕,简单的熊叔叔三个字,就足以让答丢夫没了胃口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接过母亲递过来的方巾,尴尬万分的擦拭着身上的汤汁。就这,还不忘抬头冷眼瞟肖战一眼。

        肖战又不是豆腐捏的,怎么会怕他的眼神?张嘴就让答丢夫咳的更厉害了,他说:“一博,还不快给你熊叔叔倒杯水?”

        自此,答丢夫这个“熊叔叔”的身份也就坐实了。整个冬天他的耳边就萦绕着“熊叔叔”三个字。让他既无奈又别无他法。

        有了“熊叔叔”这个种族有别,身份也有别的称呼后。三人的相处模式就缓慢的发生了变化。

        肖战凭借着一己之力,从态度到心理都引导着三人的行为模式。身体力行的诠释着长幼尊卑,连带着没大没小的王一博都对答丢夫毕恭毕敬起来。渐渐的,连答丢夫都忘了最初的目的,真的像个长辈一样,悉心的教导着二人。

        试炼还在继续,王一博和肖战的击剑技术也在进步。从一开始的对庄练习,到后来的二人对战,再到后来,答丢夫也加入了二人的对战,成了二人强有力的对手。

        一轮又一轮的训练,让肖战变得灵敏、迅捷,以前和答丢夫对战,不出十招他就会败下阵来,现在他可以独自和答丢夫对抗一上午。

        又是一场对战过后,肖战已经筋疲力尽。瘫坐在地上,直喘气:“唉,累死我了,不打了、不打了。歇会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答丢夫也气息微喘,走上前去,朝肖战伸出熊掌说:“起来,刚练完,别坐着,现在再去练习一百个突刺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肖战叫苦不迭,赖在地上,不想起来:“饶了我吧,熊叔叔,我实再练不动了。”自从肖战叫了“熊叔叔”这个称呼,他就几乎把这三个字挂在嘴边,时时刻刻的提醒着答丢夫,叔叔只是叔叔。

        好在现在答丢夫也听习惯了,说:“嘿嘿,耍赖没用,你看看一博,他可比你进步快多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肖战不情不愿的转头,看着正在做对庄训练的王一博。

        不得不说,王一博在击剑方面确实有天赋,进步神速不说,连个子都窜了一截。现在的他已经逐渐脱离了少年人的轮廓,宽肩窄腰的往那一站,着实有了成年人的架势。

        他面前的树干已经被他戳的千疮百孔,最深的一处几乎透光。即使是这样,他还依旧不满意。几乎是不眠不休的练习着击剑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的动作标准而又流畅,和答丢夫对抗的时候也气势汹汹,时常打得答丢夫不遑多让。最后,总能耗尽答丢夫的力气,让答丢夫气喘吁吁得站在原地求饶。

        仅仅一个冬天而已,王一博就能有这样的进步,真是叫人感叹后生可畏。

        答丢夫满意的看着王一博说:“一博,你想要一把真的剑吗?”

        王一博闻言,停下了动作,转头看着答丢夫,笑。

        这一笑,还是少年人的模样,仿佛一切的成长都打了水漂。笑进了人的心里,暖洋洋的在人的心窝炸响。

        王一博说:“当然想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答丢夫说:“等天热了,你同我去镇子上,挑一把好剑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肖战闻言,不干了,说:“熊叔叔,我也要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答丢夫转过身,看着他说:“还能少的了你的?但前提是,你得赢过我一次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肖战闻言,瞬间干劲十足的起身,摆好架势,对着答丢夫道:“来吧,现在就赢你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后来肖战到底赢没赢答丢夫,都不重要了。答丢夫从来要的都不是肖战正面赢他,他看中肖战不服输的精神,和遇事不慌能靠脑子决胜负的聪明劲。

        圣光森林没有四季,只有两季———冬季和夏季。

        暴雪季过去后,就开始了骤冷骤热的过度季。往往是白天还艳阳高照的宛如盛夏,夜间就成了狂风肆虐的冬季。

        好在是不再下雪了,森林里的动物们也都渐渐的恢复了日常生活。

        可就在这个节骨眼上,王一博却病了,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白天练剑太狠,闪了汗,着了凉。夜间竟然发起烧来。

        最先感受到王一博生病的是肖战。他半梦半醒间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火炉之中,手猛然间碰到身边的王一博,登时就被烫醒了。

        肖战慌忙下床,点燃蜡烛,借着微弱的烛火一看,心瞬间就提到了嗓子眼。

        王一博已经烧的惊厥了。躺在床上,闭着眼睛,一直不停的打着寒颤。

        肖战赶忙跑出卧室,叫醒了母亲和答丢夫。等三人赶到卧室,王一博已经停止了惊厥,昏睡在床上,一动不动。脸色涨红,嘴唇惨白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上帝啊!孩子怎么烧成了这样!这要如何是好?”母亲急的几乎要哭出来,坐在地上,主意全无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快,给他穿上衣服,我现在带他去镇子上找医生。”答丢夫说。

        肖战行动快过脑子,三下五除二就给王一博穿上了衣服。答丢夫配合的蹲下身子,肖战扶着毫无知觉的王一博坐起,托着他的腋下,将他放在了答丢夫的背上。

        答丢夫一身熊毛,穿个短裤也能御寒。肖战心急如焚,险些穿个睡袍就跟着答丢夫出门,还是被母亲叫住,这才穿戴整齐的和答丢夫冲出门去。

        肖战和答丢夫没有交通工具,只能靠双腿前行,答丢夫身体健硕,步履如飞。肖战自小狩猎,跑起来也不费劲。纵使如此,二人也跑了大半夜。

        夜里的镇子,万家蔽户,街道萧瑟。肖战从没到过镇子,只能跟着答丢夫的脚步走。

        答丢夫气喘吁吁的在一个门前停下,大力的拍打着木门:“大夫,大夫,快开开门,有人生病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肖战心理着急,也跟着把门拍的震天响:“大夫,快开开门呐,我弟弟生病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震天响的拍门声总算是吵醒了屋里的大夫。昏黄的烛光隐隐约约的从门缝中亮起,随着逐渐靠近的脚步声,烛火的光亮也渐渐放大。

        而后,吱呀一声,烛光大绽,照亮了肖战心中的希望。

        来开门的不是人,竟然是一只胡子长长的山羊?

        “咩,谁呀?”那山羊老头说。

        肖战被山羊“咩”的毫无心理准备,愣在当场。答丢夫倒是司空见惯一般说:“嘿,老伙计,是我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山羊翘了翘胡子说:“咩,是你呀,答丢夫,这么晚了,什么事?”

        答丢夫侧了侧身,露出身后的王一博说:“快帮忙看看,他发烧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 “咩,进来吧。”山羊老头,咩的一声,就踩着山羊蹄子往屋里走。

        答丢夫和肖战紧随其后。

        进了屋,答丢夫先借着微弱的烛光将王一博放在床上。山羊老头则是在屋内转了一圈,点燃了个处的蜡烛。

        随着烛火点燃,屋内渐渐亮了起来,肖战站在屋子中央,打量着整间屋子。屋子里一共四面墙,一面墙上是大门和窗户,一面墙上布满了书架。还有两面墙上是一个个的小抽屉。

        肖战起先不知道这些小抽屉都是做什么的,等山羊老头从里面翻找出花花绿绿的玻璃瓶子后,才知道,那里面装的都是糖果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疑惑的看着山羊老头说:“羊爷爷,我弟弟弟病了,你拿糖来做什么?”

        山羊老头闻言,好似被冒犯了,两撇胡子被气的卷起说:“叫我柴夫,咩,谁告诉你我是爷爷的?”

        肖战尴尬,转头看向答丢夫。

        答丢夫笑着说:“他和我同岁,确实不该叫爷爷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肖战汗颜,连忙改口道:“柴夫先生,我弟弟生病了,你拿糖来做什么?”

        山羊柴夫没理会肖战,埋头将各式的糖果放在放在一个个小纸包里包好,又递给肖战一个小纸包说:“喂他吃下,过不了几分钟,他就会好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肖战愣愣的接过纸包。

        山羊柴夫看着他楞头愣脑的样子,嫌弃的憋憋嘴,转头对着答丢夫说:“从哪来的傻孩子?”

        答丢夫笑着拿过肖战手里的纸包,走到王一博身边,对着肖战说:“来,你扶他起来,我喂他喝下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肖战闻言,赶紧上前,扶着王一博起身。看着王一博依旧神智不清的脸,满眼担心和焦虑。

        答丢夫又说:“我怕一博吃不下太苦的药,特地跑来柴夫这里,他做的糖果能治病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肖战闻言,抬头看着答丢夫,心惊答丢夫的细心。他想,如果抛开答丢夫觊觎王一博这一点,他人还是很不错的。至少后期相处下来,他真的像个叔叔一样,一直照顾着他们,保护着他们。

        在肖战照顾王一博的时候,答丢夫和山羊柴夫去了里屋。在那里,答丢夫和山羊柴夫的对话肖战不知道,如果他知道,说不定就会带着王一博和母亲快速逃离,从此不再踏足圣光森林。

        里屋中,答丢夫对山羊柴夫说:“我上次跟你说的东西,你做好了吗?”

        山羊柴夫错身往肖战和王一博的方向望了望,压低声音说:“你当真要让这两个小家伙去那里?”

        答丢夫说:“当真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可,你要怎么让他们同意去那样危险的地方?”

        答丢夫说:“我这段时间和他们相处的不错,两个孩子都是本性善良的孩子,我相信,随便一点苦肉计,就能让他们上当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山羊柴夫不赞同的吹吹胡子说:“就为了你的….你就忍心让这两个孩子去涉险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涉险又怎样?难道你想永远做个山羊?”答丢夫压低声音喊着。

       山羊柴夫被答丢夫喊的一愣,随即轻叹一口气说:“来吧,东西已经做好了,还差最后一步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山羊柴夫转身从柜子里拿出一把匕首。匕首诈看没什么特别,既不奢华也不锋利。只是在手柄处刻着一个古怪的图腾。

        那图腾,样式奇特,既不像是文字,也不像是图案。后来,肖战才知道,这图腾是独属于圣光森林和幽暗森林的标志。

        山羊柴夫拿着匕首,嘴里振振有词的念着咒语,而后割破了答丢夫的手指,血液刚一沾上刀刃,就消失不见了,好像那刀会饮血一样。

        答丢夫看着瞬间变得锋利无比的匕首,笑了:“呵,成了!”




        山羊柴夫的糖果然很管用,王一博睡了一晚,发了一身的汗,烧就全退了。他睡眼朦胧的挣开眼,坐起身,活动了一下肩膀,感觉自己周身都轻松了很多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抬眼四顾,发现环境陌生,又不见肖战的身影,心里面不免有些发慌。正要下床,就见肖战进来了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愣愣的坐在原地,看见木门被推开,屋外的阳光洒进昏暗的房间内,将屋内照的光亮。肖战就这么踩着阳光,洋溢着笑脸,走进了他的心里。也不知道是高烧后遗症还是什么别的原因,王一博的心在这一刻扑通扑通的跳的飞快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一博,你醒了?好点了吗?”肖战本来就生的明媚,此刻一笑,倒像是把阳光都收在了脸上,散在了空气里,让人的心都跟着柔软起来,暖烘烘的照在王一博的心里,让他的脸跟着发红、发烫。

        王一博的脑子被迷成了浆糊,乱哄哄的一看,发现这也是肖战,那也是肖战。根本听不清肖战在说些什么。

        肖战以为他的烧还没退,赶紧上前用手摸着他的额头说:“没烧了啊,怎么脸还这么红?”

        王一博诈被肖战摸上额头,就愣愣的发笑,痴痴的看着他一动不动。

        这时候,答丢夫也从门外进来,他手里握着两把重剑说:“一博醒了?快来看看,我给你们买了什么?”

        王一博还在发/愣。

        肖战担忧的转过身问答丢夫:“熊叔叔,你看看一博这是怎么了?该不会烧傻了吧?”

        答丢夫抬眼瞧见王一博那一脸少年怀春的模样,忍不住发笑:“哎呦喂,搞不好,真的烧傻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王一博这才回过神来,一把拍开肖战的手说:“你才烧傻了呢。”而后,眼神又瞟见了答丢夫手里的剑。

        下一句话,随着他飞快窜出的步伐,飘了一路:“答丢夫,哦,不,熊叔叔,你买剑啦!”

        答丢夫见王一博身体好转,有意要逗他,直接将剑高高举起。王一博身高不俗,却也和答丢夫差了一大截,此刻上蹿下跳的像个猴子,想要夺剑。

        肖战看王一博的样子,就知道他身体已经大好。也任由他闹,一如既往的灌着他的性子。

        吃过早饭,王一博就想回去,在山羊柴夫这一天三顿的糖果。也抵不过自己家里舒服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不行,咩,还得再观察一天。放着没有痊愈的病人回家,是对病人的不负责任。咩。”山羊柴夫胡子一翘一翘的,说的振振有词,句句在理。

        王一博说:“可是,如果今晚我不回去的话,妈妈又会担心一整晚,我怕妈妈的身体吃不消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肖战也担心母亲,犹豫的站在原地,没有说话。

        这时,答丢夫说:“我回去一趟吧,告诉她一切安好,然后我再回来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肖战思来想去认为这个方法不错,也就同意了答丢夫的建议。

        从镇上到森林虽然路远,以答丢夫的脚程,晚饭过后也该回来了。可直到入夜答丢夫都还没回来。

        王一博对一切新鲜事物都感到好奇,此刻正逗着山羊柴夫生气。每当山羊柴夫被王一博气的胡子翘起,王一博就要咯咯的笑上一阵。而后,又逗山羊柴夫生气,如此往复,乐此不彼。

        肖战好歹比王一博大上几个月,且一直以哥哥自居。操过的心比王一博吃过的饭都多,此刻看着天色渐晚,正急的在屋里团团打转。

        山羊柴夫本来就被王一博逗的心烦,现在又多个肖战在他眼前晃悠,直接意乱起来。他不耐烦的对着肖战的翘了翘胡子说:“咩,你能不能别转了,转的我眼花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王一博见山羊柴夫的胡子翘的好玩,忍不住上手揪了揪。

        肖战停下脚步,问:“柴夫先生,现在几点了?”

        山羊柴夫漫不经心的掏出怀表,瞅了一眼说:“十一点了,咩。”而后,又像是想起什么似的,说:“对了,答丢夫怎么还没回来?”

        他这话一出,王一博瞬间停了手,也转头看着肖战。

        肖战说:“他该不会出了什么事吧?”

        山羊柴夫将被王一博揪乱的胡子缕了缕说:“他壮的像座山,能出什么事?”

        肖战见山羊柴夫如此气定神闲,也渐渐的放下心来,转头对王一博说:“一博,别闹了,你该睡觉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王一博就是这样,平时再顽皮,也会时刻听他哥的话。他不情不愿的放下山羊柴夫的胡子,说:“哦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夜深了,所有人都睡了,镇子恢复了夜晚该有的安静。只有偶尔几声狗叫,宣誓着白天的喧闹。

        忽然,一阵震天响的拍门声把静谧都夜空撕开了一道口子,紧接着而来的就是一阵气喘如妖魔的喊声灌入了人们的耳朵。

        吓的众人纷纷起身去听。

        那声音喊:“柴夫,柴夫,醒醒,醒醒。我的心脏被人挖走啦!”

        肖战和王一博在屋里睡的正酣。就被一阵阵鬼魅般的声音吓醒,他们坐起身再去听,就听见那声音喊:“柴夫,柴夫,快醒醒,我的心脏被人挖走啦!”

        王一博闻言大惊:“是答丢夫!”说着,就从床上窜起。

        肖战也跟着起身,护在王一博身前。这时,山羊柴夫也从里屋出来,赶紧上前拉开了门。

        门一打开,答丢夫就如同大山一般压了下来。三人齐齐上前,才堪堪扶住那壮如大山的身体。

        等三人齐心协力,好不容易把答丢夫放平在地上,这才皆是大惊失色。

        答丢夫那毛茸茸的胸口处,凭空多了一个血洞子,原本应该装着心脏的地方,此刻竟空空如也,只留下一摊血肉模糊。

        三人被吓的面面相觑,乍看之下皆是一脸惨白。

        王一博最先开口:“熊叔叔,你这是怎么了?你的心脏呢?”

        肖战虽然慌乱,好歹还有些理智,说:“柴夫先生,为什么他没有了心脏还能活着?”

        闻言,王一博一愣,也看着山羊柴夫。不是他没意识到问题,而是他没将答丢夫归为正常的人类。心里自动屏蔽了事态的诡异,现在被肖战说出来,也觉得不可思议起来。

        山羊柴夫皱着眉,缕了缕胡子道:“看这个样子,他是被幽暗森林的怪物夺走了心脏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什么?幽暗森林!”肖战和王一博齐齐开口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对,幽暗森林。传说那里面有吃人心脏的怪物。一旦被它挖去了心脏,人三天之内,必死。”山羊柴夫说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那,你的意思是,熊叔叔没救了?”王一博焦急的问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不不不,也不是完全没有方法,只是….”山羊柴夫话说到这里停下了,犹犹豫豫迟迟不肯开口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只是什么?”肖战着急,完全没有注意到山羊柴夫狡黠的眼神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只是,十分危险,可能….可能会,有去无回。”山羊柴夫一边说着,一边抬眼瞟着二人的神色。

        王一博急的心都要跳出去了,哪里等的急山羊柴夫这磨磨叽叽的说话方式,开口道:“什么方法,你快说呀!”

        山羊柴夫这才缕了缕胡子说道:“咩,传说,只要有人在三天之内杀了那个偷心的怪物。丢了心脏的人就可以起死回生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肖战问:“我们要怎样才能找到那只怪物?”

        山羊柴夫说:“那怪物常年住在幽暗森林的城堡里,据说长得很矮小,是个侏儒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王一博在脑海里想象了一下侏儒的样貌,瞬间不寒而栗。

        肖战则看了王一博一眼,轻声问:“一博,你感觉身体怎么样?”

        王一博说:“我早上就说我已经好了,你们没一个人相信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肖战转身,拉着王一博的手说:“那你愿不愿意跟我一起去幽暗森林,杀了怪物?”

        这话就算肖战不说,王一博也会说,他比肖战执行力要强的多,立刻站起身说:“哥,我们走吧,耽搁不得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之前答丢夫笃定的告诉山羊柴夫,两个孩子一定会去。山羊柴夫还不信,可没想到,他们二人连犹豫都没有,直接起身就要出门。

        两个孩子的真诚、坦荡、善良,像根皮鞭,狠狠的抽在山羊柴夫的良心上,让他慌张的上前一步,挡在了二人的身前急切的说:“幽暗森林里太过危险,传说有去无回,你们两人还太过年轻,当真要搭上性命去救一个短短相识不到三个月的人咩?”

        肖战和王一博双双回头,刚要说话。就听见地上躺着的答丢夫痛苦的呻/吟出声。

        肖战回头看了答丢夫一眼,又转头和王一博对视一眼,二人齐齐坚定的说:“要去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山羊柴夫伸长了脖子,越过二人,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答丢夫,最终还是认命的叹了口气。只是他依然双脚分立,双手展开,没有要让开的意思。

        肖战说:“先不论答丢夫与我们交情如何,就算是萍水相逢,我和一博也无法放任救过我们性命,还教导过我们的良师益友,就这样眼睁睁的死去。事不宜迟,还请柴夫先生让开,不要耽搁时间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肖战的话,让山羊柴夫的脸臊的慌。他缓慢的放松了身体,让到一旁说:“走之前,我送你们一把匕首,它原本是答丢夫用来防身的,一直放在我这里。现在我把他们给你,你们带去幽暗森林,那上面有符咒,关键时间能救你们的命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肖战接过匕首,递给王一博说:“你拿着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王一博不接。

        肖战难得的在王一博面前发了火:“我让你拿着!”

        王一博这才将匕首踹进了腰间。

        临走前,肖战又对山羊柴夫说:“我们这一去,不知几时能回,三日后,如果我和王一博没有回来,还请柴夫先生替我去圣光森林,转告母亲,让她好好活着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山羊柴夫唉声叹气。转身回到了房间内,不再看二人。

        二人就这样,踹着满心的坚定,踏上了讨伐怪物的路。

        房间里,山羊柴夫见二人逐渐走远,这才转过身,对答丢夫说道:“起来吧,还装呢?”

        答丢夫缓缓坐起身,嘿嘿笑着说:“哎呦喂,我好歹也是挖了心脏的人呢,疼着呢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山羊柴夫,胡子翘翘,不屑的说:“哼,不值得同情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答丢夫又嘿嘿的笑了两声。

        山羊柴夫忽然气急败坏的转身说:“这样好的两个孩子,你怎么忍心让他们去送死?”

        答丢夫说:“他们是被神选中的孩子,哪里有那么容易死?我为了这一天等了三百年呢!错过了他们,我岂不是又要再等三百年?”

        山羊柴夫说:“如果他们真的死了呢!如果他们真的死了,你的心,就不会愧疚吗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三百年!我三百年就为了这一天,如今幽暗森林的禁制好不容易减弱。我却要为区区的愧疚放弃这样好的机会?如果他们死了,我可以再等三百年,但我绝对不能容忍区区的情感,就让我放弃这次机会!”答丢夫的熊毛因为生气而膨胀,胸口的肌肉也很着暴长,没一会,胸口的伤口就不见了,居然完好如初。

        山羊柴夫看着答丢夫的变化,闭了闭眼睛说:“他们虽然是被神选中的孩子,现在依然是凡胎肉身,不像你,挖了心,还能再长。他们明明有继承神域的机会,却因为你的一个谎言,就要白白的送命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那又如何?我有我的野心,在大业未成的时候,死几个人又如何?”答丢夫这话,说了一半,咽了一半。

        咽下去的那一半,如果说出来,真就叫其心可诛了。

        答丢夫自始至终就不曾对王一博动过真心,更惘论肖战。他起初确实被王一博诱人的身体和姣好的容颜迷惑过。但支撑他做出僭越行为的,还是他心中未完成的大业。只是后来,他发现了二人的情愫,才顺坡就驴的转换了身份,做了亦师亦友的良人。自始至终都不过是利用而已。

        山羊柴夫听着他的话头不对,眯起了眼睛,说:“大业?什么大业?你可从未跟我说过什么大业,你难道不是只要恢复真身就可以了吗?你还要做什么?”

        答丢夫忽然笑了,他终于在背过两个小孩的时候撕下了伪善的面具,阴狠的说道:“你我之间不过是交易而已,我帮你恢复真身,你帮我进入幽暗森林,再多的,你还是不要知道为好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山羊柴夫这才觉得眼前的人是多么的可憎,可怕,可恶。他步步后退,难以置信的看着答丢夫,心里的猜测愈来愈荒唐,简直让他心惊。



评论(3)

热度(21)